他的气息太具侵略性,唇舌间的力道让她无处可逃。缺氧的感觉让她头晕目眩,
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软,只能依靠身后粗糙的树干和他箍在腰间的手臂支撑。
在她即将窒息的前一刻,陆珩终于放开了她。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织,皆是一片凌乱。
阿拂唇瓣红肿,眼含水光,脸颊因缺氧和羞愤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陆珩看着她这副被自己亲手弄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近乎满意的暗芒。
他拇指抚过她湿润红肿的下唇,声音喑哑:“这才有点活气。”他松开她,
将那方绣了流云纹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折好,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贴胸放着。
“既然是给我的,”他看着她瞬间睁大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我收了。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大步离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外,
阿拂才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沿着粗糙的树干滑坐在地。她抬手,用力擦拭着红肿的唇瓣,
直到传来刺痛感,却依旧觉得上面残留着他霸道的气息。胸口被他指尖触碰过的地方,
也仿佛燃着火,烧得她心慌意乱。他拿走了那方帕子……贴胸放着……这个认知,
比刚才那个吻,更让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悸动与恐慌。她抱住膝盖,将滚烫的脸埋了进去。
怎么办……这场戏,她快要演不下去了。这个男人,像一团迷雾,时而暴戾,时而莫测,
时而……又会流露出那般让她心乱的脆弱。她恨他,毋庸置疑。可为何,在恨意的缝隙里,
会滋生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对战栗的沉溺?十接下来的日子,
陆珩似乎迷上了这种“撩拨”与“试探”。他不再仅仅是夜里拥着她入睡,白天里,
也时常会有意无意地靠近。有时是在她替他系披风带子时,他会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指腹在她腕间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直到她耳根泛红,才缓缓松开。有时是在她研墨时,
他会从身后靠近,胸膛几乎贴上她的脊背,手臂绕过她,握住她持墨的手,带着她一起研磨。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让她浑身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