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是一名插画师。她尝试回忆更多关于那五年的片段,
在厨房做早餐的背影;一个洒满阳光的画室;一场大雨中的奔跑;还有...一扇红色的门,
门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每当她试图聚焦于这些画面时,太阳穴就会传来一阵剧痛。
而在这些疼痛的间隙,有一个问题不断回荡:如果她和林深真的已经分开三年,
为什么他成为她医生时,平板电脑上她的病历会有一个问号?那是否意味着,
连他都不确定她失忆的真正原因?苏眠躺回枕头上,望着天花板。窗外,一只鸟飞过,
投下转瞬即逝的影子。五年。她失去了五年,而找回它们的钥匙,
掌握在一个声称他们已经形同陌路的男人手中。这个认知让她既恐惧,又莫名地充满决心。
2、林深的记忆修复工作室与苏眠想象中的医院科室截然不同。它坐落在一栋摩天楼的顶层,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城市景观如一幅流动的画卷铺展眼前。室内没有消毒水的气味,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檀香,墙面是温暖的浅灰色,地面铺着触感柔软的地毯,
角落里甚至摆放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这里更像一个高档公寓,而非医疗场所。“请坐,
苏小姐。”林深指向一张符合人体工学的浅灰色沙发,
自己则走向对面一把设计简洁的办公椅。他们之间隔着一张低矮的玉石茶几,
上面除了一盒纸巾,空无一物。苏眠小心翼翼地坐下,
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墙上悬挂的证书和专利证明吸引。“‘自主引导性记忆重建法专利’,
‘神经记忆通路映射技术’...”她轻声念出几个标题,感到一阵眩晕的陌生感。
她记忆中的林深还在为研究生毕业论文熬夜苦战,而眼前的这个男人,
显然已经站在了她无法理解的领域前沿。“那些不重要。”林深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他已经打开了平板电脑,调出一个复杂的界面,“今天我们进行第一次修复治疗。过程中,
你可能会回忆起一些片段,可能是图像、声音、气味或情绪。无论体验到什么,
请尽量描述出来,不要评判其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