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间摸到了她的后背,那里有凹凸不平的伤口,还有温热的血。我摸到了金疮药的瓶子,
挤出药膏涂抹她的伤口,心中升起愤怒的火焰:“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我等会儿就去找萧瑜!”给春萍涂完金疮药,我转身准备去找萧瑜,被春萍从后面抱住。
“主子,不用去找陛下,奴才在找大皇子回来的路上,遇到宫里的张公公,她说我母亲病重。
我回到家里,没想到被爹打成这样。”春萍的爹就是个烂赌鬼,肯定是骗她回到家里,
问她要钱,她给得少挨了一顿毒打。我叹了口气,把一枚金珠塞到她手里。心里憋闷着,
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处曲廊。回去的时候,我摸了早上放在石桌上的食盒,
它还摆在原来的位置。这让我伤心,晨儿果然不肯原谅我这个母亲。当我拎起食盒的那一刻,
巨大的兴奋充斥我的胸膛,食盒空了。也就是说,我的晨儿吃了我给他做的食物,
他在尝试着慢慢接受我。5春萍的伤要躺在床上一段时间,五年来都是她照顾我,
这次换我来照顾她了。每天我都会很早起床,先做好给晨儿的饭菜,放到曲廊的石桌上,
再回来照顾春萍。到晚上的时候,我再把空食盒提回来。或许是母子间的心灵感应吧,
每次我去放食盒的时候,冥冥中总是能感觉到我的晨儿在不远处看着我我实在太想见他了。
于是这天,在放下食盒后,我哎呦一声,假装摔倒。我听到了晨儿急促的脚步声。
他着急地挽住我的胳膊,把我扶到石凳上坐下:“你没事吧?”我的心里空落落的,
他还是不肯叫我“娘”。我抚摸着他的头:“孩子,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娘’吗?
”萧晨陷入沉默,等到我打开食盒,准备取出为他专门做的酒酿醉花鸡时,少年开口了,
怯生生地道:“娘……”那声音充满了胆怯和自卑,就像一只躲在远处向人乞食的猫。
这一刻,我的心融化了,这声“娘”足足隔了五年。这天,我的晨儿陪我说了很多话。
临行前,我说明天要送他一个礼物,他很高兴。春萍的伤好得七七八八,已经能下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