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摇得像拨浪鼓,说那东西积了百年的怨气,早就不是符咒能镇住的。没等村民想出办法,
村里开始丢东西。先是李家的银镯子,再是赵家的铜锁,
最后连王寡妇晒在院里的红布都不见了。丢的东西都有个共同点——带着点红,或者有点亮。
更邪门的是,村里的小孩开始念叨“发簪”。
有个三岁的娃娃指着空荡荡的墙角说:“姐姐在那儿梳头发呢,她说发簪不够亮。
”王木匠急疯了,拿着斧头冲进废墟,想劈了那块画布。可他刚举起斧头,
就看见女儿站在面前,眼睛黑洞洞的,手里的银簪尖对着自己的喉咙:“爹,
你要抢我的发簪吗?”王木匠的斧头“哐当”落地,他看着女儿脖子上隐约浮现的勒痕,
突然明白了——那些失踪的守夜人,那些被缠上的村民,哪是帮她找发簪?
分明是被她当成了“发簪”的一部分,用血肉和魂魄,养着那支永远填不满的银簪。
那天傍晚,王木匠把自己和女儿锁在屋里,点燃了火把。火光冲天时,
有人听见屋里传来女孩的哭喊,还有红裙女人尖利的嘶叫,混在一起,像两张脸在火里撕扯。
火灭后,屋里只剩下一堆灰烬,还有一支烧熔的银簪,凝固成扭曲的形状。
6 红裙再现村民们以为这下总算清净了。可到了月圆夜,古堡废墟里又亮起微光。
有人偷偷看去,只见焦黑的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幅新的画——画上是个穿红裙的小女孩,
梳着两条小辫子,手里捏着半支烧熔的银簪,正对着废墟外的村庄笑。而村里新出生的女婴,
眉间都带着一点淡淡的红,像胭脂,又像血。不久,村里的井水开始发浑,
舀上来的水里总飘着几缕长发,腥气呛人。有户人家的媳妇刚生了个女娃,
那女娃落地时不哭不闹,只是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小手死死攥着,掰开一看,
掌心竟有个淡红色的簪子印记。接生婆吓得扔了剪刀就跑,嘴里喊着“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没过几天,那女娃夜里总哭闹,哭声不像婴儿,倒像个成年女人在呜咽。
她娘抱着她哄,却发现女娃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