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得老高。苏晚知道要冷敷、固定,可没有冰袋,只能用溪水浸湿布条敷着;没有夹板,
只能找些树枝绑在老人腿上。老人疼得夜里睡不着,苏晚只能坐在一旁,给她揉腿,
听她念叨着死去的儿子——她知道现代的止痛药能缓解疼痛,可在这里,
她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陪着老人熬过漫漫长夜。队伍里的粮食越来越少,
赵二郎(之前在粮铺做伙计,会算账)清点物资时,发现剩下的野菜和麦饼,
最多只能撑三天。苏晚想起现代的野菜保存方法,想把野菜晒干、腌起来,可没有盐,
晒干的野菜又苦又涩,根本咽不下去。她只能带着李叔(曾是猎户)和陆景渊去山林里打猎,
可连着两天,只打到一只小兔子,分给十多个人,每个人只能尝个味。
看着孩子们饿肚子的样子,苏晚心里像被针扎一样——她知道如何提高粮食产量,
知道如何储存食物,可没有种子、没有工具、没有土地,这些知识都成了空谈。一日,
队伍行至一片荒坡,刘婶(逃荒妇)见东边的野菜开着紫色小花,长势喜人,
便自顾自挖了一大把:“我逃荒三年,什么野菜没吃过?这菜看着嫩,肯定能吃!
”说着就塞进嘴里,还招呼身边的人一起采。苏晚心里隐隐不安(现代知识里,
紫色花朵的植物常有毒性),却不敢确定——她没有检测仪,没有资料可查,
只能凭着经验提醒:“这菜带苦味,可能有毒,别采。”刘婶却撇着嘴:“你个小姑娘家,
懂什么!”其他人也饿极了,纷纷跟着采。苏晚想拦,却拦不住——她没有证据,
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家把野菜塞进嘴里。到了傍晚,刘婶突然捂着肚子喊疼,脸色惨白,
冷汗直流。紧接着,又有两个孩子开始呕吐、腹泻。众人慌了神,有人说“是中邪了”,
有人说“得找神婆来看看”。苏晚立刻挤开人群,蹲下身按住刘婶的手腕(假装把脉,
实则观察她的瞳孔和呼吸,判断是中毒而非急病),又查看他们嘴角的残留汁液,
肯定地说:“是野菜中毒,得赶紧催吐!”她让赵二郎找来干净的竹筒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