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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章节

发表时间: 2025-06-11 18:07:09

1.

大婚当日,宁王萧景珩掀开嫡姐赵焉儿的红盖头时,目光却越过她,直直地望向我。

我跪在角落,低眉顺眼地捧着合卺酒,不敢抬头。

可他的视线像烙铁一样烫在我身上,让我指尖发颤。

【啊啊啊男主终于看到女主了!】

【原著名场面打卡!】

我猛地一抖,差点摔了酒杯。

这些……是什么?

眼前凭空浮现的金色小字,可旁人却似乎看不见。

它们密密麻麻地飘过:

【王爷对小小一见钟情!】

【两人真是配我一脸!】

【恶毒嫡女不要碍眼!】

我茫然地看向嫡姐。

她端坐在喜床上,凤冠霞帔,端庄明艳。

察觉到我的视线,她微微侧首,唇角极轻地弯了一下,眼神温柔在安抚我。

嫡姐待我极好。

此刻,金色小字。

却说,她是恶毒女配?

2.

“你叫什么名字?”

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惊得抬头,正对上萧景珩幽深的眼睛。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我面前,指尖轻轻挑起我的下巴。

【啊啊啊男主主动了!】

【甜死我了甜死我了!】

【赵焉儿脸都绿了吧!】

我慌乱地看向嫡姐,她却依旧神色平静,只是指尖微微攥紧了嫁衣的袖口。

“回、回王爷,奴婢……赵小小。”我声音发抖。

萧景珩低笑一声,指腹摩挲过我的唇角,像是擦掉并不存在的胭脂。

“小小……”他念着我的名字,嗓音低沉,却让我脊背发寒。

【男主好会撩!】

【坐等恶毒女配发疯!】

我浑身僵硬,不敢动,也不敢躲。

“王爷。”赵焉儿的声音轻柔响起,“合卺酒还未饮。”

萧景珩终于收回手,漫不经心地转身走回喜床。

弹幕疯狂刷过:

【恶毒嫡姐横插一脚!】

【小小,一定不要相信她。】

嫡姐是王妃,

他们却说嫡姐横插一脚?

在赵家我是最不起眼的庶女,生母早逝,嫡母刻薄,连下人都敢克扣我的饭食。

只有嫡姐赵焉儿,会在经过我院子时留下一包松子糖,或是一本翻旧的书。

她曾执起我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画教我写人字。

“小小,一撇一捺,谁都不比谁低贱。”

这次被选作陪嫁丫鬟,旁人都说我是去给王爷当通房。

只有嫡姐握着我的手,轻声说:“我一走,他们又会欺负你。跟了我,总比留在赵家强。”

世上唯有嫡姐给我温暖。

我不信她,又该信谁?

3.

李嬷嬷板着脸告诉我:“王妃吩咐,往后你只在院里做些针线活,不必去跟前伺候了。”

眼前闪过几行金字:

【恶毒女配出手了!】

【故意支开小小怕被王爷看见】

【等着吧,王爷马上就会传召】

我捏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

不过半刻钟,王爷身边的小厮就匆匆跑来:“王爷让姑娘去膳厅伺候。”

膳厅里,我垂首站在嫡姐身后布菜。

王爷的目光像烙铁般灼在我背上,烫得我手指发颤。

一个晃神,茶盏倾斜,滚烫的茶水泼在袖口。

“奴婢该死!”我慌忙跪下,青石板的凉意透过膝盖。

王爷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可有烫着?”转头急声喝道:“取冰来!”

弹幕疯狂滚动:

【啊啊啊男主好宠!】

【女配脸都气歪了吧】

【黑化预警!】

嫡姐放下银箸,声音依旧温柔:“小小怕是吓着了,先回去歇着吧。”她指尖轻轻拂过我袖口沾湿的布料,“换身衣裳,仔细着凉。”

弹幕立刻刷过:

【装什么贤惠!】

【在王爷面前演端庄罢了】

我跌跌撞撞退出膳厅,廊下的穿堂风一吹,才发觉后背早已湿透。

我脸色煞白,死死攥紧衣袖,喉咙发涩。

想起离府前夜,她为我梳头时说:“越漂亮的花,越要藏在叶底开。”

铜镜里,她眉眼温柔,亲手为我簪上一支银簪,簪头花蕊里藏着粒几不可见的东珠。

姐姐...

该不会以为我故意勾引王爷吧?

4.

我想去见姐姐解释清楚,却又怕撞见王爷。

整整两日,我躲在厢房不敢出门,连送膳的丫鬟敲门都吓得打翻茶盏。

直到第三日清晨,熟悉的茉莉香伴着风雪卷入屋内。

“小小。”

姐姐披着月白斗篷站在门口,发梢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捧着食盒,里头整齐码着芙蓉酥、蜜渍梅子,还有一摞崭新的书册。

“听说你这几日没好好用膳。”她解下斗篷搭在熏笼上,露出里头家常的藕荷色衫子,像是刚从寝阁匆匆过来。

炭盆噼啪作响,我盯着她指尖被书页划出的细痕。

那是前年冬夜,她握着我的手临帖时留下的。

那时我生着冻疮的手被她拢在茶盏上,她说:“我们小小的手该用来写字才是。”

我嗓子发紧,“我对王爷真的没有…”

“我信你。”她截住话头,将一枚温热的栗子糕塞进我掌心,“你还小,不知世间算计。他不过是想寻我的错处。”

【女配在洗脑女主】

【小小快醒醒!】

【警告!恶毒女配在说谎!】

【王爷是真心的】

【你们是官配,她在离间你们!】

我不懂,姐姐是王爷明媒正娶入了皇室玉牒。

怎么,我却是王爷的官配?

难道,姐姐死了…

飘雪映得她眉目如画,眸子里盛着两个仓皇的我。

我抓住她手腕,把脸埋进她带着茉莉香的袖口。

“姐姐…别不要我。”

“傻妹妹,尽胡思乱想。”

5.

自那日后,我日日躲在房中读书习字,半步不敢踏出院门。

这日晌午,王爷身边的小厮突然来传话,说王爷要我去书房伺候笔墨。

我惊得指尖一颤,笔尖在宣纸上洇开一团墨迹。

“嬷嬷…”我慌忙拉住李嬷嬷的衣袖,“请您去告诉姐姐…”

嬷嬷古怪地看我一眼,倒也没拒绝。

【女主太懦弱了!】

【被洗脑的蠢货!】

【王爷该多伤心啊!】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飘过的金色小字,心头涌起一阵荒谬。

为何他们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指责我?

明明...

是王爷唐突啊。

书房内,龙涎香浓得呛人。

王爷执卷而坐,玄色锦袍衬得眉目如画。

“听说你近日在习字?”

王爷执起一卷《女诫》,似笑非笑地看我,“可读过这个?”

我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回王爷,奴婢...略识几字。”

“这块端砚赏你了。”

盒中砚台雕着并蒂莲,金丝嵌边,价值不菲。

我慌忙要跪,却被他一把扶住手腕。

“过来试试!”

见我僵立不动,他竟牵住我的手!

我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博古架。

“王爷。”

门扉轻响,姐姐一袭月白衫子立在光影里,手里捧着个食盒:“厨下新做了酥酪,妾身想着...您或许想用些。”

她的目光轻轻扫过我被攥住的手,笑意不减:“小小这丫头毛手毛脚的,还是让周嬷嬷来伺候笔墨吧。”

【恶毒女配又来了!】

【就会破坏气氛!】

【小小快觉醒啊!】

我死死咬住唇内软肉,胸口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愤怒。

他们凭什么?

凭什么总把姐姐的温柔说成恶意!

嫡姐似是察觉我的颤抖,砚台被姐姐接过,“这贡品妾身入库便是。”她不着痕迹地挡在我身前。

踏出房门,雪粒开始敲窗,身后传来破碎的声音。

6.

冬宴这日。

我站在嫡姐身后奉茶,兵部尚书夫人刘氏摇着团扇,笑吟吟道:“王妃今日这衣裳好生别致,只是这缠枝纹......怎的像是去年京中的旧样式?”

满座寂静。

嫡姐不慌不忙抿了口茶:“夫人好眼力。这料子原是太后赏的云锦,妾身敬重天恩,特意存了一年才敢裁衣。”

刘氏脸色一僵。

谁敢说太后的赏赐过时?

【女配心机好深!】

【故意立端庄人设吧!】

我:???

姐姐大婚才两月,王爷就想纳兵部尚书的庶女为侧妃!

姐姐点了头,刘氏还想给下马威。

怎么,就不允许女人有一点不满吗?

这些金字真是让人无语。

我偷瞄王爷,他眼神往我这边飘,嘴角噙着笑。

我嘴角一抽,心里暗骂晦气!

刘氏不死心,又笑道:“听闻王妃善琴,不知今日可否……”

姐姐又不是歌妓,堂堂王妃难道还要给你抚琴。

你也配!

【恶毒女配要出丑了!】

【活该!谁让她立才女人设】

我假装脚滑,“哎呀”一声撞向身旁丫鬟。

那丫头手里的酸梅汤正好全洒在刘氏裙摆上。

“奴婢该死!”

我跪得比谁都快。

嫡姐立刻会意,叹气摇头:“笨手笨脚的......快取本妃新做的那条海棠裙给夫人换上。”

那裙子颜色艳俗,刘氏穿上活像个灯笼。

【女主好机智!】

【女主维护女配,女配就会装大度】

【王爷看小小的眼神拉丝了!】

7.

我去换茶时,王爷跟了出来,目光灼灼落在我身上,亲手递来一块杏仁酥:“小小,生气了?”

我:???

“纳侧妃只是权宜之计,你相信本王,心里只有你。”

【小小不要伤心。】

【男主只是为了拉拢兵部,他对那个庶女没有一点情谊】

【他不会碰她】

我:……

转头就走。

趁众人醉眼朦胧时,他竟偷偷将一枚玉佩塞进我手中。

【啊啊啊定情信物!】

【女主什么时候能开窍啊!】

【我看她就是没心!】

【什么时候在一起,我要看甜宠!】

回院路上,我气得把玉佩扔进锦鲤池。

嫡姐却笑着捏我脸颊:“傻丫头,那玉佩够买下半条街。”

“姐姐还笑!”我拽着她袖子撒娇。

嫡姐往我嘴里塞了块蜜饯:“尝尝这个。”

明明很甜,可我却鼻子一酸,扑进她怀里蹭了蹭:“姐姐,王爷这样…你定很难受。”

“各取所需罢了,身为赵家嫡女,这辈子别无选择。可我们小小不一样,姐姐定会为你寻户好人家。”

【她又在给女主洗脑了】

【就是不让男女主在一起!】

这些金字!

一个个都被猪油蒙了心么!

嫡姐指尖点在我额头,“好了,咱们回家吃酒酿圆子去。”

夜风拂过廊下的雪梅,我偷偷勾住她的小指。

任它金字漫天飞,我只要我的姐姐。

8.

侧妃的小轿抬进王府那日,姐姐亲自送我去学堂。

“这个拿着。”姐姐往我书囊里塞了个油纸包,是刚出锅的糖油饼。

她替我理了理衣领,忽然轻声道:“小小,姐姐答应护着你,就不会让你再回赵家受苦。”她顿了顿,“侧妃入府只是个开始,这后院的莺莺燕燕……”

我握住她的手:“姐姐放心,我会在国子监好好读书。”

【女配又开始装好人了】

【不就是怕小小抢风头】

【王爷娶侧妃她急了吧】

这群蠢货懂什么?

我知道姐姐什么意思。

在赵家姐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能呼我万全。

这是王府,送我去读书不是嫌我碍事。

是怕我在别人那些阴私手段里栽跟头。

我绝不能成为姐姐的软肋。

刚进学堂,眼前金字突然狂闪:

【女配回府要遭殃,哈哈哈!】

【王爷纵容侧妃敬茶时羞辱她】

【坐等恶毒女配失态】

我转身就往外跑,撞翻迎面来人的书囊。

也顾不上解释,冲出院门拽住姐姐的马车:“等等!”

车帘掀起,姐姐挑眉看我跑得钗环散乱。

“姐姐…”我气喘吁吁扒着车窗,“能不能...去启明书库帮我找《水经注》夫子说要用的……我忘了。”

姐姐眼睛一弯,忽然笑了。

她太了解我了,一个眼神就明白我的意思。

“知道了。”她憋着笑放下车帘,“晚上给你带松子糖。”

马车掉头往东街去,我长舒一口气。

【女主不争气啊】

【这么好的打脸机会】

【活该被女配拿捏】

我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9.

午膳时,金字又跳出来剧透:

【笑死,王妃没回去,不喝侧妃茶】

【王爷觉得丢脸,气得砸了花瓶】

沈逸辰突然问我:“你笑什么?”

今早撞的就是他,夫子让我坐他旁边,他功课好能帮助我。

“啊?”我摸摸脸,才发现嘴角翘着。

金字却狂欢起来:

【小小这招妙啊】

【借力打力,借女配之手打压侧妃】

【男主要是知道是小小做的,更怜爱小小了】

我:???

我一口汤呛在喉咙里。

天地良心,我只是不想姐姐回去挨欺负!

求求,不要啊!

“没事吧?”沈逸辰递来帕子,突然压低声音,“听说宁王今日纳侧妃?”

我盯着他袖口沾的墨渍,想起姐姐说过寒门学子最不易。

“沈公子。”我掏出姐姐给的糖油饼分他一半,“《礼记》有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吃饭要紧。”

他耳尖突然红了。

【哈哈,小小不经意间就调戏了男二】

【男二也是不错】

我:......

姐姐未时才回王府,平静地喝完侧妃茶,冷漠地对待王爷的震怒,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

散学时,王府马车等在老地方。

我刚掀开车帘,就被姐姐塞了满怀东西《水经注》、一包松子糖,还有...腕上一道红痕。

“姐姐…痛吗?”

姐姐轻描淡写地整理袖口,“茶盏太烫,没拿稳罢了。已经擦过药了。”又从食盒里拿出糖兔子。

“路过西市瞧见的,像不像你小时候养死的那只兔子?”

我眼眶一热。

那年我偷养的小兔被嫡母摔死,是姐姐连夜带我去埋了,还编了个兔仙上天的故事。

我舔着兔子的耳朵,“姐姐…我想去醉仙楼吃酒。”

姐姐亲昵地刮了刮我鼻尖。

“依你。”

马车转过朱雀街,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帘子上,重叠成一个人。

10.

姐姐喝多了梨花酿,脸颊泛红,难得露出几分醉意。

“小小,我有时真羡慕你。”她指尖绕着酒杯,眼神有些飘,“我小时曾想做个游医,背着药箱走遍天下。”

我怔住了。

在我记忆里,姐姐永远是端庄的赵家嫡女,是稳重的宁王妃,竟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后来呢?”

“后来啊……”她轻笑一声,指尖点了点我鼻尖,“肩上压着宗族责任,就成了困在后院的雀儿。”

月光透过窗纱,我第一次看清姐姐眼角有颗很小的泪痣。

平日里都被脂粉盖住了。

【女配装可怜!】

【又开始PUA了!】

【她故意示弱博小小的同情】

我默默把炭盆往她那边推了推,忽略这些聒噪的金字。发誓定要好好护着姐姐。

为补落下的功课,我请沈逸辰每日下学后多教一个时辰。

“赵姑娘很用功。”他看着我密密麻麻的笔记,难得夸了一句。

我咬着笔杆笑:“总不能辜负我姐姐的银子。”

“这句'君子慎独',意思是…”沈逸辰声音突然卡住。

我抬头,发现他正盯着我发间——是姐姐送的银簪。

“赵姑娘这簪子…”他耳尖微红,“很衬你。”

【男二心动名场面!】

【男主喜欢艳丽服饰,男二这点比男主眼光好。】

我摸了摸簪子,忽然想起姐姐说过:“越漂亮的花,越要藏在叶底开。”

这些日子,姐姐处理后宅,我在国子监埋头苦读。

虽然见面少了,但每回我踏着星光回府,总能看见我院子里亮着灯。

案几上不是温着的甜汤,就是新摘的蜜饯。

【女主被洗脑成功】

【这么努力就为讨好女配?】

【不知为啥,我竟然开始磕姐妹情深】

11.

这夜我从沈逸辰那回来得晚,刚进府就撞见醉醺醺的王爷。

一双桃花眼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一见我便踉跄着上前,伸手要抓我的袖子。

“小小……”他嗓音低哑,带着酒气,“最近怎么躲着本王?”

我后退半步,垂眸行礼:“王爷说笑了,奴婢怎敢躲您。”

他忽然逼近,掌心抵在我身后的石壁上,将我困在方寸之间:“本王最近事务繁忙,是不是怪我冷落了你?”

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小小,你太单纯了……”他低头凑近,呼吸喷在我耳畔,“我不现在纳你,是怕你被后宅那些腌臜手段给害了。”

我心头一跳。

“你嫡姐表面温柔,背地里不知使了多少阴招。”他指尖划过我脸颊,语气蛊惑,“等本王事成之后休了她,把那些莺莺燕燕都赶出去……许你一生。”

【啊啊啊男主终于表白了!】

【他好爱她!】

【小小快答应啊!】

我盯着他领口沾染的胭脂。

我突然笑了,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领口沾了东西。”

他一愣,低头去看。

趁机从他臂弯下钻出。

“王爷~”我捏着嗓子后退两步,暧昧地看向他。

他果然上当,心领神会甩开小厮跟过来。

我故意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引他到湖边。

“抓到你了!”他张开手臂扑来。

我侧身一让。

“噗通!”

水花溅了我一身。

王爷在湖里扑腾得像只落汤鸡。

【女主怎么不识好歹!】

【男主明明是为她好!】

【肯定是恶毒女配挑拨的!】

“来人啊!王爷落水了!”我扯开嗓子就喊。

“别喊!”他在水里气急败坏,“本王会.....会水!”

我憋笑憋得肚子疼,转头就往姐姐院里跑:“姐姐!王爷掉湖里了!”

姐姐匆匆出来时,我正揪着衣角笑得畅快。

“伤着没有?”她一把拉过我,狐裘带着暖意裹上来。

我趁机凑到她耳边:“我故意的,他活该。”

姐姐嘴角抽了抽,转头吩咐下人:“去捞。”又补了句,“多叫些人来。”

当晚,全府都目睹了王爷湿漉漉爬上岸的狼狈样。

听说侧妃笑得打翻了胭脂盒。

嗯~

侧妃已经被姐姐收服。

【女主黑化了?】

【明明是女配教坏的!】

【怪不得小小,女配太有手段,收服了后院所有人。】

呵,谁让他前些日子欺负姐姐。

我啃着姐姐给的蜜饯,根本不在意这些金字。

12.

两月后。

沈逸辰拦住我,手里攥着一支并蒂莲金簪。

“赵姑娘。”他耳尖通红,声音却坚定,“若你愿意,我许你正妻之位,此生绝不纳妾。”

我盯着他洗得发白的袖口。

说实话,这人挺好,学问扎实,待我也真诚。

“沈公子厚爱,只是……”我后退半步,“我不想离开姐姐。”

他竟直接跪下:“那我去求王妃成全!”

【男二终于支棱起来了!】

【虽然但是还是站王爷】

【就算小小不答应,女配也要撮合他们!】

我揉揉太阳穴。

这些金字真是吵得人心烦。

三日后,姐姐把我叫到小厨房递来一碟桂花糖糕。

“沈家虽不富贵,但家风清正,也没有婆母挑剔。”她捏了捏我脸颊,“总比困在这里强。”

我急了:“姐姐,我不想离开你!”

【看吧,我就说女配巴不得。】

【放心,男主肯定会阻止。】

我:……

当天下午王爷果然冲进后院,一脚踹翻了石凳。

即使他不爽姐姐,但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目眦欲裂,活像被抢了骨头的疯狗。

“好个妒妇!”他指着姐姐鼻子骂,“自己笼络不住男人,就断我姻缘?”

我:???

听听,狗都说不出这种话。

姐姐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褶皱:“王爷慎言,小小姓赵,她的婚事我自然做得主。”

【啊啊啊男主吃醋了!】

【男主吃醋有点疯,黑化进度80%!】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我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13.

纳采那日,沈家迟迟未到。

“怕是路上耽搁了。”姐姐安抚地拍拍我,转头却对青鸢使了个眼色。

直到黄昏,暗卫才带回消息。

“沈逸辰连夜离京,属下找到一张碎纸。”

上面残存着姐姐熟悉的笔迹:若娶此女,断汝仕途。

【卧槽男主好狠】

【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小小终于要觉醒了吧?】

她死死攥着那封退婚书,指节都泛了白,却还强撑着安慰我:“没事...姐姐定会为你寻一门更好的亲事。”

王爷终于干了件人事。

我收起微翘的唇,抬头看她,发现她唇上的胭脂都咬花了。

顿时,又心疼起姐姐。

“沈逸辰懦弱,不是良配。”我轻声道,“可姐姐若是寻到更好的,难道王爷就会放过我了?”

姐姐的手突然僵住。

【女配慌了!】

【小小终于清醒了!】

【王爷直接娶了吧!】

我伸手拂去那些碍眼的金字,就像拂开一团蛛网。

“宫中在招女官。”我把脸埋在她肩头,“我想试试。”

姐姐猛地坐直:“胡闹!女官要二十五岁才能出宫!”

“那不是正好?”我仰头冲她笑,“出来还能陪姐姐终老。”

她眼圈突然红了,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我嗅到她衣领上的茉莉香混着泪水的咸涩。

“你知不知道…”她声音发颤,“那地方比王府还吃人?”

“总比在这儿强。”我小声说,“至少宫里...没有他。”

【女主疯了吧?】

【为了躲男主宁愿进宫?】

【女配洗脑成功…】

夜深了,我们挤在一张榻上说话,像小时候那样。

14.

天刚蒙蒙亮,姐姐就召来嬷嬷梳妆。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她一袭宫装,正在对镜描眉。金凤衔珠的步摇垂在鬓边,衬得她眉眼如刀。

“姐姐这是?”

铜镜里,她唇角一翘:“进宫见长公主。”玉簪斜斜插入云鬓,“她欠我一个人情,正好给小小铺路。”

我张大了嘴。

那可是传说中杀伐果断的长公主!

姐姐转身,指尖点了下我额头:“怎么?就许你偷偷用功,不许姐姐留后手?”

【卧槽女配还有这层关系?】

【原著里根本没这段啊!】

【崩坏了崩坏了】

我突然发现金字颜色变淡了许多。

未时三刻,姐姐回来了,袖口沾着御香。

“伸手。”她突然道。

我乖乖摊开掌心,被塞进一块温热的铜牌,上面刻着"凤仪阁"三个篆字。

“长公主给的。”姐姐替我系在腰间,“后日女官应选,你带着这个去。”

我摩挲着铜牌上的凤凰纹,喉咙发紧:“谢谢姐姐。”

“当年她出痘留疤…”姐姐眨眨眼,“我娘冒险献的方子。”

姐姐的亲娘早死,现在的嫡母是后抬的,我想起她骂姐姐是江湖儿女,登不了大堂。

姐姐捂住我的嘴,“有些事,知道就好。”

【小小进宫,男主怎么办啊】

【你傻啊,小小在宫里,男主在外面,里应外合。虽说剧情有点偏差,但也说得通。】

他们什么意思?

金字越来越淡,想到要入宫我也无暇顾及。

夜里下起小雨。

我趴在窗边看姐姐煮茶,突然问:“长公主凶吗?”

“凶得很。”姐姐拎起滚水浇在茶饼上,“去年有个宫女打碎她的翡翠镯…”

“她罚那丫头去抄《金刚经》。”姐姐突然笑出声,“结果那宫女不识字,气得亲自教她。”

茶香氤氲中,我忽然发现姐姐今天描了特别的眼线,像凤凰尾羽般飞扬。

“姐姐真好看。”我脱口而出。

她手腕一抖,茶水溅在《女则》上,墨迹晕开成一只振翅的鹤。

15.

宫门前的柳絮像落了场雪。

我抱着包袱频频回头,直到看见那个碧色身影对我比口型:我等你

怀里突然摸到硬物。

姐姐塞进来的紫竹箫,管身刻着极小一行字:

“遇事,吹《折柳》,自有人接应。”

【隐藏道具get!】

【女配到底有多少后手?】

【突然觉得女配是真心待女主】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迈进朱红宫门。

入宫头月,竟无人刁难我。

后来才知,长公主早吩咐过尚宫局:“这是本宫故交之妹。”

真正见到长公主,是入宫三个月之后。

“你就是赵小小?”初见那日,萧瑾容朱笔未停,“焉儿信里说你字好,写个'天下'给本宫看。”

我悬腕落笔,故意在"天"字那一捺添了分力道。

姐姐说过,长公主最厌女子瑟缩。

“有意思。”她突然搁笔,“来人,换《战国策》来。”

【长公主好感度+50】

【隐藏支线开启】

16.

我终于发现一件怪事,那些烦人的金字,几乎消失了。

偶尔闪现的几条,也模糊得像隔了层毛:

【男主怎么还不...】

【剧情崩坏...】

【系统...修复...】

“在看什么?”长公主突然出现在身后,吓得我差点摔了墨锭。

我支吾着指向半空:“嗯…”

她眯眼望了望空荡荡的殿梁,突然笑了,“可是金色小字?说你是女主,焉儿是恶毒女配?”

我惊得毛笔掉在裙上,溅出几点墨梅。

长公主拎着酒壶坐到我旁边,随手翻开一本话本:“《霸道王爷的小娇妻》?《庶女逆袭记》?”她嗤笑着把书扔进炭盆,“男人编的故事里,女人不是天仙就是妖魔。”

火舌卷过书页,我恍惚看见那些熟悉的金字在火焰中挣扎:

【警告!世界观...】

【女主觉醒度...】

【系统即将...】

“知道为什么你进宫后这些字就少了?”长公主用火钳拨弄灰烬。

她突然凑近,带着酒香的吐息拂过我耳畔:“因为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僵在原地。

“我看不惯那些洗脑的恋爱文,”她轻笑,“专门穿梭各个小世界拨乱反正。”

炭火爆出"噼啪"一声响。

“那些金字是系统在干预,”她漫不经心道,“按原剧情,你确实是女主。”

“不过是男主的挂件,是株菟丝花。”

“成为王妃的第二年,就难产而死了。”

我手中的茶盏"当啷"落地。

“几年前,我告诉你姐姐要真心待你,”长公主望着跳动的火焰,“教你识字明理,为你寻个好归宿。”

她转头看我,眼中映着火光:“没想到,你不但没被金字蛊惑,还主动进了宫。”

“我很欣慰。”

我整整三天没缓过神。

原来长公主多年前就可以杀了我。

毕竟按系统的安排,我本该是她的阻碍。

可她没放弃我。

就像姐姐,明明知道原剧情里我会夺走王爷,却还是夜夜教我写字到三更。

17.

姐姐的家书夹着蓝花楹。

这日我抖落花瓣,发现花汁写就的密信。

我将信给长公主。

她看完信,冷笑:“本宫的剑,也该见见血了。”

三更时分,宫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我正伏案誊抄奏章,一滴墨汁突然在宣纸上晕开。

不对,是整张案几在震颤!

“小小!”长公主的亲卫撞开门,“宁王反了!”

我起身就往外冲,却被拦腰截住。

“去哪儿?”萧瑾容一身戎装立在廊下,手中长剑滴血。

“姐姐还在王府!”

她扯下腰间玉牌,“本宫就喜欢你这点。”剑尖挑起一卷虎符扔过来,“赤兔马在后门。”

18.

街上乱得像一锅沸粥。

流箭擦着耳际飞过,我俯身贴紧马背。

赤兔不愧是战马,踏着满地残旗直奔禁军大营。

“陈统领!”我甩出虎符,“王爷的私兵在朱雀门!”

老将军盯着我血糊糊的袖子:“姑娘你…”

“别管我!”我翻身上马,大吼:”快去!”

王府已成火海。

我踹开歪斜的朱门,热浪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梁柱倒塌的巨响中,隐约听见姐姐的咳嗽声。

“姐姐!”

我嘶吼着冲进主院,却被热风逼退三步。

突然有冷铁架住我脖子。

是王爷!

他半边脸烧得焦黑,玉冠早不知丢在哪,活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的谋反我们故意没有报给陛下,只是暗暗部署。

他早就没有退路。

“早知道…”他獠牙似的指甲掐进我肩膀,“就该在你入府那日要了你!”

“噗!”

东珠银簪刺进他的后颈。

禁军赶到时,我正抱着姐姐穿过废墟。

她轻得像片落叶,发间茉莉香却倔强地穿透焦臭。

“活着…姐姐…”

我踩过王爷的断剑,一遍遍说给自己听,“我们都活着…”

晨光刺破浓烟那刻,怀里的身体突然动了动。

姐姐睁开眼,用尽全身力气对我笑。

19.

休沐日的后院,我正偷喝梅子酒,突然被一柄油纸伞敲了脑袋。

“三品侍郎,”姐姐一身粗布衣裳,鞋上还沾着泥,“躲这儿喝酒?”

我笑嘻嘻给她斟满:“这次接生多少个小天使?”

她夺过酒壶猛灌一口,喉结动了动:“有一个...没救下来。”

夜里我给她梳头,铜镜里映出她鬓角星霜。

“开医馆吧,”我握住她枯瘦的手腕,“收徒弟能救更多人。”

“不去。”她掰开我手指,“他们肯定嫌我教的粗鄙…”

“萧瑾容说了,”我突然掏出圣旨拍在妆台上,“不开馆就绑你去做太医院院判!”

姐姐气得用梳子砸我:“你们君臣俩…”

医馆开张那日,长公主亲自题匾"济棠堂"。

姐姐站在檐下看女学徒们研磨药材,突然道:“要是你没进宫…”

“现在就是赵姨娘。”我接得飞快,“天天跟你斗法,给王爷绣香囊。”

我们笑作一团,惊飞满架蔷薇。

有个胆大的小学徒探头张望,被她用艾草团子砸回去:“背你们的《黄帝内经》!”

又三年,我辞官建了女子学堂。

清晨总能在门口捡到姐姐的包裹。

有时是几包药材,有时是她从乡下带回的野丫头。

今日更绝,直接捆了个骂"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老学究。

“人我给你绑来了,”她拍拍手上灰,“怎么教是你的事。”

远处传来琅琅书声,女孩子们正念:“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她们必须知道,君子也可以是姑娘。

姐姐突然红了眼眶。

我想起许多年前,她握着我的手在沙盘上写第一个"人"字。

斜阳穿过蔷薇架,在我们身上印满细碎的光斑。

这一世最幸运的,莫过于做了赵焉儿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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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时间:2025-06-11 18: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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