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卧底黑帮两年,除掉了江寒铮的仇家,归来却发现家里多了个女人。
江寒铮不动声色地将人拦在身后。
“她长的跟你有几分像,才留在了身边。”
“你要是介意,我这就把她送走。”
我抿了抿嘴,让他送走。
可订婚宴上,许宛衣衫不整地跪在我面前。
“姐姐,我已经答应会离开,你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到夜店去受辱?”
江寒铮心疼地看着她,趁我不注意,割断了我的脚筋。
然后把我扔进了老虎笼里。
“向枝,你能活着从吃人的黑帮里出来,一只老虎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吧?”
“毕竟比起你对宛宛造成的伤害,这些已经太便宜你了。”
我被老虎咬穿胳膊,鲜血淋漓。
江寒铮却和许宛在笼外缠绵。
再醒来时,我心如死灰,掏出手机拨打了那个陌生号码。
“我答应你,跟你走。”
……
订婚宴上,所有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
许宛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她朝着我跪下来,哭的凄惨又动人。
“姐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抢你的位置,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想再回夜店了。”
她对着我磕头,身上的衣服顺着动作滑落下来,风光尽显。
江寒铮眼疾手快地把西装脱下来将她包住。
“谁再多看一眼,我就挖了他的眼!”
江寒铮猛然发火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我上前两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朝我甩了过来。
正中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江寒铮鄙夷地看着我。
“向枝,我没想到你回来后变得这么蛇蝎心肠,我都说了会送她离开的,你为什么还要逼着她不放,许宛她才毕业,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我是不会和你这种女人订婚的,你让我太失望了!”
戒指砸到我脸上又滚到地下,江寒铮抱着许宛急匆匆地离开了。
满堂宾客,我就像一个笑话站在中间。
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只尝到额头流下来的血腥。
我跌跌撞撞回到了别墅,独自处理了伤口。
在空荡荡的家里,我从天黑等到天亮,江寒铮才回来。
身后还跟着许宛。
“医生说宛宛受到了严重惊吓,她年纪还小没有地方去,我决定让她在家里修养。”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照顾她,弥补你自己的过错。”
“寒铮,我没有...”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不耐烦地打断了我
“向枝,你别太过分了。”
许宛这时怯生生地开口,“姐姐,我在家里会很听话的,不会麻烦你的,求你别把我赶回那里。”
闻言,江寒铮就心疼地拉紧了她的手,看向我的目光越发淡漠。
“宛宛要静养,你的房间采光最好,你收拾收拾腾出来给她住。”
两人略过我直接离开。
他连听我解释都不愿意,就判定一切都是我做的。
两年,终究还是改变了一些事情。
刚上楼,我就听见房间内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心下一惊,我连忙进屋查看。
玉镯被摔的四分五裂。
“你干什么!”
我猛地冲上前,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些碎片,眼圈泛红。
这是十八岁时,江寒铮送我的毕业礼物。
他说,“枝枝,你要记着这个镯子,以后我一定会娶你的。”
我小心翼翼地保管了好多年,怎么就碎了呢?
“没人告诉你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吗!”
许宛哭哭啼啼地跪了下来跟我道歉,碎片正好将她的腿划伤,鲜血沁了出来。
我急忙想过去想帮她止血,江寒铮冲了进来将我一脚踹开。
不少玉镯碎片嵌进了我的手心。
许宛娇弱地躲进他的怀里,声音委屈。
“江总,是我的错,姐姐就是太生气了才会拿碎片划伤我的,你别怪她。”
江寒铮脸色铁青地看着我。
“许宛才回来,你就这样伤害她吗?她又不会和你争什么,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这个镯子是我十八岁的时候你送给我的,它碎了啊。”
“碎了重买一个不就行了,你有必要伤人吗?”
“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悔改,再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怕要杀了许宛。”
江寒铮喊来了私人医生替许宛仔细包扎着。
却对我的手上的伤口如同看不见似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向枝,你跟许宛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伤害她,这次我就放过你。”
我倔强地摇着头。
从始至终我都没做错,凭什么我要道歉。
“那这是你自找的。”
江寒铮咬牙切齿的声音落在我的耳边。
他让保镖把我压到私人会场,一众豪门子弟都坐在看台上。
随着帷布缓缓落下,会场正中间的笼子展现了真面目。
里面赫然关的是一只老虎!
我惊恐地望向高台处的江寒铮。
他只是淡淡扫视了我一眼,随即打了手势。
我被保镖粗暴地扔了进去。
几乎是在我落地的瞬间,虎啸声响遍了整个会场。
我在笼里控制不住的颤抖。
看台的人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期待。
“江总,今天是要给我们看一出人与虎斗的好戏吗?”
“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好像是江总的未婚妻吧。”
看台上顿时一片议论纷纷。
江寒铮瞥过众人,语气冰冷到不行。
“女人不听话,就该好好管教。”
“是是是,江总说的对,是我们多嘴了。”
此时在虎笼的我四处躲避着老虎的攻击,只要稍微慢了一步,我就有可能命丧虎口。
我没想到江寒铮会对我这么狠心,就为了一个才陪伴他两年的女人。
才愣神一会,老虎的利爪就朝我扑了过来,将我后背的衣服扯落一大片。
光洁的后背上,三条丑陋的旧疤格外引人注目。
狰狞的似乎还能看出当时的伤口深可见骨。
江寒铮瞬间瞳孔紧缩,从看台上猛然站起。
这三道疤是我为他受的。
当年江氏被黑道打压,生意每况愈下,已经濒临破产。
江寒铮求我帮帮他,我主动去了黑帮当了卧底。
可黑帮哪是那么容易呆的地方,每时每刻我都在提心吊胆,为了取得老头子的信任,我受尽折磨,忍受各种污言秽语。
我才站稳脚跟,江寒铮就想要从黑帮嘴里拿走一笔大单子,让我帮帮他。
我同意了。
因为任务失败,老头子丧心病狂地将我剥光吊了起来让众人围观,用布满钢钉的鞭子狠狠抽了我三鞭。
每一鞭都扯下一大片的血肉,我几乎丧命。
即使愈合之后,伤口也经常隐隐作痛。
江寒铮知道后,心疼地握住我的手,恨不得立刻去灭了黑帮。
可当我回来后,这些伤疤还在,他却渐渐忘了。
江寒铮就要下台时,许宛轻呼一声,拽住了他的衣角。
“江总,好疼...”
许宛被包扎好的小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渗出了大片的血。
江寒铮满脸心疼,紧张地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都是我不好,皮肤这么娇弱,不像向枝姐姐在黑帮里呆了这么久,身体素质这么好。”
江寒铮变了脸色,对着我嗤笑一声。
“向枝,你现在使什么苦肉计,不就是希望我看到这些疤就能放你出来吗?”
“你在黑帮呆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一只老虎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吧?”
“你把许宛送到夜店那种地方去,我只是让你陪老虎玩玩,这已经是便宜你了。”
刺骨的话一句句戳穿心脏。
我呆愣在原地,分不清是身体更疼,还是心里更痛。
高台上的人渐渐模糊,我认不清现在的江寒铮了。
那些曾经美好的记忆一点一点消散。
一瞬间,老虎发怒,呲着牙向我冲了过来,将我扑倒在地。
我本能抬手抵挡,利牙穿破了我的胳膊,顿时一片鲜血淋漓。
会场满是一片惊呼声。
驯养人连忙进去给老虎打了镇定剂,保镖将我拖了出来,留下一路的血痕。
意识模糊间,我看见了江寒铮匆忙向我奔来的脚步,却因为许宛莫名的晕倒又折返回去。
他抱着许宛着急的样子生生刺痛了我的眼睛。
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病房空无一人。
胳膊上的疼痛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
护士进来替我换药,絮絮叨叨地。
“你都怀孕了,还这么不注意,受那么严重的伤...”
“什么?我怀孕了?”
我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
“你都怀孕四周了,你还不知道?你们这也太粗心了。”
“那送我来的人呢?他知道吗?”
我急切地追问。
护士撇了撇嘴,“没见到,真是不知道你老公怎么想,这么些天一次没来看过。”
声音渐渐远去,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不知道这个孩子来的是正确还是错误。
我苍白着脸打开手机,从来不屑发朋友圈的江寒铮更新了第一条动态,配图是许宛二十二岁的生日照。
原来,他在为许宛庆祝生日啊...
一滴眼泪陡然落了下来。
我拨出了一串陌生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我答应你,跟你走。”
出院后,我回到江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刚走到房间门口,我就听到许宛娇弱的呻吟声。
“江总......轻一点......”
“叫错了,惩罚你。”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带着浓重的情欲。
“寒铮哥哥~”
接着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我僵在门口,指尖捏的发白。
手上的行李猛然落地,惊动了屋内的两人。
“向枝?你怎么回来了?”
江寒铮打开门一脸不虞。
许宛哭到我跟前,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
“姐姐,是我的错,是我先勾引寒铮哥哥的。”
“是把许宛看成了你,没有忍住,跟她没关系。”
江寒铮紧紧挡在许宛面前,呈保护姿态,生怕我对她做出点什么。
我苦笑着擦去脸上的泪。
都这样了,江寒铮还要扯上我,什么看成了我,都是鬼话。
“你们令我感到恶心。”
我转身就想离开。
许宛却紧紧拽着我,求我不要走。
在剧烈挣扎中,不知道怎么回事,许宛突然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我明明没有推她!
“宛宛!”
江寒铮大力将我推开,我的肚子撞上了扶梯手。
他紧张地查看许宛的伤势,看向我的目光满是厌恶。
“向枝,你太过分了!”
他叫来佣人将我绑了起来,我被带到私人泳池。
“把她给我剥光,扔进去!”
我瞬间慌了,剧烈地挣扎着。
“不可以!江寒铮,我已经怀...”
没等我说完,我已经被保镖死死按进水里。
室内还未开暖气,池里的水冰凉刺骨。
我的小腹一阵紧缩,好疼。
“向枝,你在黑帮不知道被多少人睡烂了,我都没有嫌弃你,还愿意跟你订婚,现在我不过就跟宛宛睡了几次,你有什么好说我的?”
“许宛这么单纯无辜,你都不愿意放过她,看来你在黑帮真是学了不少腌臜手段。”
江寒铮的声音格外冷冽。
寒意席卷全身,小腹不断阵痛。
渐渐地,池内染上一丝血色。
我惊恐地看向江寒铮,苦苦哀求。
“寒铮,救救我们的孩子,我怀孕了,求求你。”
“姐姐,你要是想让寒铮哥哥放过你,服个软就行,倒也不用怀孕这么离谱的借口,你还不如说是你生理期来了呢?”
许宛的脸上满是讽刺。
江寒铮扯了一下嘴角,抱紧了怀里的女人,眼皮都没抬。
“向枝,你把宛宛推下楼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
“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
他示意佣人降低水温,我仿佛置身于寒冰中。
神经骤然崩裂,小腹不断涌出鲜血。
池水被染红一片,凝聚在我的周围。
我知道,我的孩子没了。
江寒铮让佣人把我打捞起来,嫌恶地看着我,仿佛嫌弃我污染了他的泳池。
“把血收拾干净,送她回去。”
他拥着许宛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我虚弱地爬在地上,人一走,佣人立刻将我甩开,将一盆凉水泼向我。
“向小姐,我们已经帮你洗干净了,你这么厉害,自己回去也可以吧。”
我无助地蜷缩在地上,好冷。
用尽所有力气将衣服穿上,我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我倒在了路上。
江寒铮,我们彻底结束了。
第2章
昏迷中,我似乎被人紧紧抱着,那人在我耳边喃喃自语着什么。
是江寒铮吗?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温暖的阳光。
卧室温馨舒适,连窗帘都是我最喜欢的淡绿色。
这不是江家。
“醒了?”随着慵懒的嗓音传来,薄烬走了进来,银制耳钉在碎发间若隐若现。
“姐姐,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啊?”
他双手撑在我身前,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我撇过脸,将他的手推开。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小产了,要不是我及时的找到了你,你差点就没命了。”
“当初让你跟我走,你非要回江家,看看你这一身伤,这就是他江寒铮对你的好?”
男人的话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意,我接过来他手中的药一饮而尽,沉默不语。
当初在黑帮卧底,我被老头子抽鞭快丧命的时候,是薄烬救下了我,主动接下了最危险的任务来换我一命。
他明明年纪比我小几岁,却已经在黑帮做到了二把手的位置。
后来黑帮被除,我对江寒铮隐瞒了薄烬的下落,帮助他离开了。
没想到成为了现在我给自己留的后路。
“薄烬,谢谢你。”
他笑了一下,轻轻擦去我嘴角的药渍。
“老头子做的那些烂事,我早就看不惯了,本来迟早我就要把他拉下位,你正好提前把这件事情做了。”
“姐姐,我说了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来接你。”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被我一训,薄烬收起那副浪荡的样子,我却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落寞。
之后的日子,我都这里好好的休养着。
薄烬把我照顾的很好,他不在的时候,他每天都让佣人给我送来各种东西,有时是珠宝项链,有时是高定礼服或者是我喜欢的油墨画。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了解我的喜好,有些连甚至江寒铮都不知道。
我的身体终于被调养好时,薄烬带我去参观了他的产业。
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做的这么出色,连江寒铮都没有谈下来的生意居然在他这里。
“你又重建黑帮了?”
我实在忍不住发出来疑问,薄烬叹了口气。
“姐姐你在想什么?黑帮那违法的生意我怎么还会干?”
“这些都是我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生意干干净净。”
说完,他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我只是呆呆地点头,心里想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能在黑帮做到二把手的地位,实力必然不会差。
正想着,薄烬突然凑过来,很认真地看着我,距离近的能让我看清他眼角的泪痣。
“所以,姐姐,我不比江寒铮差。”
我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样匆忙回来的。
我听懂了薄烬说的话,但我不知道是否配的起他这份感情,该给他怎样的回应。
好几天我都在故意躲着他。
直到今天晚上,我再一次很晚才回来时。
刚进门,别墅内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亮。
我每走一步,光亮就会延伸,直到我看见了屋内是一片花海。
粉色玫瑰铺满了整间屋子。
薄烬向我走过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姐姐,你躲着我没有关系,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想想,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希望你开心。”
“在黑帮的时候,都是我陪你过的生日,今年当然也不能少,我说过会给你办一个盛大的生日会的。”
“向枝,生日快乐!”
一字一句落在我的心上,我渐渐湿了眼眶。
“哭什么,过生日怎么还哭。”
薄烬小心翼翼地擦去我眼角的泪,拉着我走向中间,我用力牵住了他的手。
他感受到了我的回应,转过来紧张地看着我。
“姐姐,我可以吗?”他低下头诱惑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刚点头,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紧紧扣住我的腰,这个吻霸道又急切。
直到我喘息不过来时,他才将我松开。
薄烬靠在我的肩上,喉间溢出轻笑。
“姐姐,我等你很久了。”
江寒铮最近感到很烦躁,胸口总是发闷。
自从上次过去,向枝已经好久没回来了。
佣人告诉他早就把向枝送回了别墅。
他以为她又在闹脾气故意离开,想着过两天她知道错了冷静下来就会回来。
毕竟向枝身边只有他了。
可已经一个月了,向枝都没有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那天在泳池涌出的鲜血,她苍白的脸色都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想到这,他主动给向枝打去电话,根本没有人接。
他认为向枝可能还在生气。
他发过去几条消息,让她乖乖回来,晚上给她庆祝生日。
江寒铮吩咐助理,去买几件珠宝晚上送过来,又吩咐佣人把家里装饰一下。
这样,向枝怎么也该消气了。
等到他晚上满意地回来时,他看到屋内的女人正在高兴的试戴项链。
“向枝,你终于...”
等他走上前,才发现是许宛。
“寒铮哥哥,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愿意回来,我去跟她道歉。”
“不用,是她自己不知悔改。”
江寒铮心不在焉地安抚着怀中的人。
“谢谢寒铮哥哥,你对我真好,这些珠宝我很喜欢。”
许宛就要亲上来,他不自在地偏开了头,第一次躲避了她的亲吻。
两人都愣住了,江寒铮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许宛眼圈一红,顿时眼泪就落了下来。
“江总,你后悔了对不对,你不爱我了?”
她作势就要离开,江寒铮一把将她拉回。
看着眼前跟向枝有着几分相似的人,他一阵恍惚,喃喃自语着“阿枝”,然后俯身压了上去。
他按着许宛在沙发上做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醒来,江寒铮自己都感到荒唐,他怎么会脑海里都是向枝。
也许是晚上折腾的太厉害,许宛不舒服让他陪着去了医院。
江寒铮在妇科门口不耐烦地等着,一个护士从他面前经过,好奇地问了一句。
“咦?你不是上次那位先生吗,这么久了怎么不带你老婆来做个产检?”
“什么产检?”
“你老婆怀孕了你不知道啊,自从上次走了她一次产检都没来过。”
江寒铮心头一颤,莫名地发慌。
他拽着护士不死心地问着,表情狠厉,“你说的是谁?”
“就是...上次胳膊受伤你送来的那位,她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护士最后还说了什么,江寒铮完全没有听清。
他只知道向枝那天没有骗他。
她真的怀孕了。
他冲出了医院,慌慌张张地跑到了泳池。
池水早已经被重新换过了,整个场内干净的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
江寒铮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那天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
是他亲手杀了他自己的孩子。
想到那滩血,他究竟干了些什么啊。
江寒铮叫来了所有佣人。
“说,阿枝到底去哪了!”
众人被吓得都跪了下来。
他慢慢走到两个人跟前。
“上次我是让你们把阿枝送回来的,那阿枝呢?”
两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止不住地道歉。
“江总,我们错了,我们以为向小姐自己会回去的...”
听到这,江寒铮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一脚狠狠踹在两人身上。
向枝刚流产那么虚弱,她能去哪里,他完全不敢想向枝会遇到什么事情。
他慌忙跑去查看泳池的监控,看到我在门口晕倒后被一辆宾利接走。
“给我查,翻遍整个京市,也要把这辆车给我找出来!把我的阿枝带回来!”
保镖得了命令立刻离开。
江寒铮猛地攥紧拳头,直直地盯着监控的画面。
那监控对着的赫然是楼梯口。
江寒铮冷着脸回到房间,许宛一看到他回来了,立刻柔若无骨地贴了上去。
“寒铮哥哥,你怎么走这么快,把我一个人落在医院,人家身上还疼呢。”
“你是真疼还是假疼啊?”
话里的讽刺意味十足,许宛一下子变了脸色。
“寒铮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他一把将许宛推开,甩了一耳光。
“你听不懂?你居然这么会演戏,故意摔下楼梯,却还要诬陷是阿枝做的。”
“你一直都在撒谎,你怎么这么能装啊!”
许宛泪水连连,爬到过去抱着江寒铮的腿。
“寒铮哥哥,不是的,我只是太爱你了,我跟向枝那么像,她走了,还有我啊,我也可以给你生孩子啊。”
“闭嘴!”
话还没说完,江寒铮就紧紧掐着许宛的脖子。
“你怎么敢说跟阿枝像,你根本一点都比不上她。”
“都是你把阿枝赶走了!是你把我的孩子害死了!”
许宛愣住了,然后又疯狂的笑了起来。
“明明是你自己嫌弃向枝进了黑帮不干不净,现在又把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她苦苦哀求你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
“江寒铮,你真虚伪啊。”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就在许宛险些窒息的时候,查询我下落的保镖回来了。
“江总,向小姐找到了。”
江寒铮这才缓缓松开了手,立刻出门去找我。
“把这个贱人关起来,阿枝遭受的伤害我要她百倍偿还。”
我和薄烬正在举行婚礼,就在即将交换戒指的那一刻,江寒铮闯了进来。
“阿枝,不要嫁给他!”
薄烬马上挡在我的身前,浑身散发着冷意。
“把他拖出去。”
不知道江寒铮哪里来的力气,生生挣脱了保镖的束缚。
他大步冲上会场台,脸上全是惊慌。
“阿枝,跟你结婚的人应该是我啊,之前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把许宛赶走,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孩子,你别生气了...”
薄烬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眼底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
“你把阿枝害成这样,你还有脸过来!”
眼看薄烬又要一拳打过去,我连忙拽住他,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瞬间一脸受伤的看着我。
“傻子,我是心疼你的手。”
江寒铮欣喜若狂,只以为我心里还是有他的。
他急忙拿出一个玉镯,小心翼翼的递给我。
“阿枝,你看,这个镯子我已经修好了,我没有骗你,你嫁给我好不好?”
当初被摔碎的镯子完好地出现在我面前,为了修补,断口处进行了包金镶嵌,只有细看,才能看出微小的裂痕。
我缓缓拿起镯子,江寒铮一脸期待。
下一秒,我重重将镯子摔到地上。
“江寒铮,你以为你是谁?这个镯子我早都不稀罕了。”
“出现杂质的感情,我绝对不会再要。”
我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他,让保镖把人拖出去,继续进行婚礼。
“阿枝,是我该死,求求你看看我...”江寒铮绝望地嘶吼着。
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他猛然掏出一把刀狠狠刺向自己。
“你干什么!”我惊呼出声。
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手上全是鲜血。
“阿枝,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才明白我一直都很爱你。”
怕出现命案,我和薄烬让人紧急把江寒铮送去了医院,并且报了警。
我厌恶似的看着病床的人。
“江寒铮,你现在令我感到恶心,伤害从来都弥补不了,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
他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醒了。
薄烬拥着我离开了。
虽然婚礼进行的不顺利,但我们还是许下了彼此最真诚的誓言。
可我没想到江寒铮已经无耻到了这种地步。
他出院后,薄烬无论谈什么合作,他都以一倍甚至两倍的价格抢过去。
在生意场上,他处处与薄氏作对。
我知道,他在逼我回去。
我瞬间急了,马上就要去找江寒铮。
薄烬将我拦在怀里,温柔地梳理着我的长发。
“姐姐,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江寒铮这种拙劣的手段怎么会对我造成影响呢?”
“不是,我是担心你...”
……
他亲了亲我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笑了。
“放心,姐姐,他这样做江家撑不了多久了,有些我不想要的生意他也抢过去,那出问题就怪他自己了。”
薄烬说的没错,很快江氏就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的情况,门下的不少产业转手就投向了薄氏。
甚至有些股东也跳槽来了。
我和薄烬去调查刚从江氏接手过来的一家酒店,还在建造中。
就在我们四处检查的时候,一根钢筋突然落下。
紧接着整栋建筑开始晃荡。
这座酒店要塌了!
薄烬把我紧紧护在怀中,带着我匆忙向外跑。
可石头坠落下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眼看一跟钢筋已经要砸向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寒铮冲了上来,替我挡住了这一击。
薄烬抓住机会,迅速把我推了出去。
建筑轰然倒塌。
“不要,不要。”
我哭的撕心裂肺,无助地挪走那些石头,手指已经被磨出血来。
我明明才刚得到幸福,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这一刻,我发现我真的很爱薄烬。
救援队匆忙赶到,迅速展开救援。
在一片废墟中,我终于找到了薄烬。
而不远处就是江寒铮。
我毫不犹豫地奔向薄烬,抱着他哭的泣不成声。
“薄烬,你醒醒啊,你不是说了还要陪我过蜜月,陪我去海城看海,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去。
突然,有只手温柔地替我擦去了眼泪。
薄烬眼里含着笑,“别哭了,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姐姐呢。”
“你骗我...”
江寒铮看着我们,目光彻底黯淡下去,从我跑向薄烬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死了。
我看着救援队把他抬上救护车,他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悲伤,就像我当初一样。
很幸运,薄烬因为带了安全帽只是受到了一些皮外伤,养几天就好。
江寒铮却受到了重伤,钢筋穿进了他的右腿,因为感染必须截肢。
我站在他的病房门口,久久没有进去。
“姐姐,去吧。”
薄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
“虽然我痛恨他,但这次我感谢他为你挡住了那一下,要不然我是真的要失去你了。”
我踏进了病房,在看到我出现的那一刻,,江寒铮麻木的表情一下变得欣喜。
看着他空荡荡的右腿,我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
“江寒铮,你没有必要为我这样做的。”我低着头轻声问。
他淡淡地笑了,“阿枝,我欠你的太多,能为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祝你...和他百年好合。”
泪水滑落,我冲出了病房,薄烬将我紧紧拥在怀中。
“姐姐,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经过警方调查,建筑坍塌并非意外。
江氏资金链断裂以后,项目无法完成,门下部门就开始以次充好,施工队所用的建筑材料都是不合格的残次品,这才着急脱手给薄氏。
江寒铮作为江氏董事长,必然要承担责任。
他被判刑的时候,我去看了他。
江寒铮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目光触及到我的时候,他的表情满一下放松下来,就好像终于偿还了所有。
我听薄烬说警察带人查封江家的时候,还发现了许宛。
她被关在地下室里,吃喝拉撒都在一处,被折磨地不成人样,连脸都被划伤。
警察救她出来后,她就疯疯癫癫地跑了出去,不知所踪。
不久,就听到了大街上多了一个痴傻的女乞丐,被人四处欺负。
我找到了她,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让人好好照顾。
我不能把所有的苦难都怪在许宛身上,她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
某个午后,我正在处理合同,薄烬走了过来懒懒地靠在我的肩上。
“姐姐,我们再办一次婚礼嘛,上次都被江寒铮给打断了。”
我失笑,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薄总私下里却是这么的难缠。
“我这么忙,哪有时间办婚礼呢?”,我晃了晃手中的合同。
怕我担心许宛那样的事出现,为了让我无后顾之忧,薄烬把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给了我,所有生意必须经我过目,还将所有资产全记在我的名下。
他说如果他变心了,就把他扫地出门。
“阿枝,求求你了。”他在我耳边轻轻吹气。
我顿时全身一阵酥麻。
转过头,薄烬穿着丝制的黑色衬衫,却恰到好处的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在故意诱惑我。
我笑了,拽着他弯腰,踮脚贴了上去。
薄烬扣住我的手腕,一夜缠绵。
我们还是举办了第二次婚礼。
在圣洁的雪山下,我们虔诚的为对方戴上戒指。
更新时间:2025-06-11 18: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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