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此举怕是有失偏颇,当日阿箬不过犯了个小错,福晋尚且紧追不舍。如今这丫头损坏了我的爱物,却又这般轻描淡写,叫青樱如何能服?”
青樱看着琅嬅,言辞中满是质问。
琅嬅心中一凛,没想到青樱竟会将此事与阿箬之事相提并论,还这般咄咄逼人。
但如今院里下人众多,她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没脸,只能压下怒气,死命维持着脸上的淡笑,轻声解释道:
“青格格,当日阿箬冲撞侧福晋,以下犯上,事关府中规矩,不得不罚。可今日这小丫头,确实并非有意弄坏你的镯子,且我也自掏腰包给你补上了。你便网开一面,饶了她吧。”
青樱却是轻笑一声,不依不饶道:“福晋的法子,不过是用黄白之物打发我罢了,可这对镯子承载着王爷与我的情谊,岂是能用钱财衡量的?”
弘历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有真正的乾隆那般长寿,就眼前的这个癫婆就能让自己折寿!
“本王倒是不知,如今这府里已经是青格格在做主了?阿箬之事,是本王亲口做出的决断与惩罚,何时又成了福晋的逼迫?
这咄咄逼人之人,明明是你才对!
依本王看,我们夫妻这主子也不用做了,洗手与你青樱格格做奴仆,什么都依着你去罢了!”
一众下人见王爷发怒,全都扑通扑通的跪地,瑟瑟发抖的低下了头。就连几位主子身边的贴身奴仆,也没一个站着的。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还在立着的,就只剩下了弘历与琅嬅夫妻二人,还有一个斗鸡似的青樱……
阿箬跪在地上,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就连惢心都没忍住,快速瘪了瘪小嘴,显然是无语的很。
青樱梗着脖子,撅起大嘴唇子,转头朝着弘历来了这么一句:“王爷这般说青樱,青樱百口莫辩。事已至此,妾身只想问王爷一句,王爷可还信公允之道?”
琅嬅就站在青樱身旁,鼻尖闻着她身上浓郁的沉水香气味,早已觉得头脑发昏。如今再见她撅着一对油汪汪、像个腊肠似的大嘴唇,只觉胃里一阵翻腾。
“呕……”
实在没忍住,琅嬅赶忙转身狂奔,扶着廊檐下的柱子就干呕了起来。
“卿卿……”弘历一时情急,连私下对琅嬅的称呼都喊了出来。
一旁的青樱却脸色突变,挂起一抹果然如此的微笑。她心道:“弘历哥哥果然是独独爱我一人的,就连情急之下对富察琅嬅的称呼,也是脱口而出的‘青青’。”
她的名字是青樱,而弘历所唤的‘青青’,不就是自己吗?果然,青樱这个癫婆,又被自己的脑补幸福到了。
“琅嬅你怎么样了?”弘历轻轻摩挲着琅嬅的后背,而后变脸暴怒,朝着李玉等人吼道:“一帮蠢奴才,还跪着做什么?快去请府医过来!”
“李玉,即刻取了本王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入府。素练立刻去搬椅子过来给福晋坐下,莲心去沏茶,快快快!”
三人领命而去,其余下人们也赶忙趁机起身退下,将地方留给了府上的几位主子们。
“青樱格格顶撞福晋,先去廊下跪着吧,等太医看过后,再做决断!”弘历狠狠剜了一眼青樱后,就一脸紧张的去盯着琅嬅了。
而另一边的晞月院子里,星璇正咋咋呼呼的从门外跑进来。只是她嘴里喊着的话,却是叫晞月直接一口喷出了才喝进去的茶水。
“侧福晋不好啦!福晋被青樱格格给恶心吐啦!”
才安顿好自己院中一应事物的高晞月,瞬间扔下了手里的茶杯,起身不可置信的回问道:“星璇,你确定你没说错?”
星璇努力喘匀了气,重重的点头回道:“是,奴婢没有说错。青格格安置东西时,一个小丫头没抱稳箱子,摔坏了格格的爱物,青格格便发话要罚那婢女拶刑。”
“王爷与福晋听到了消息,赶忙扔下一切赶了过去。结果福晋拉着青格格的手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被她给恶心吐了。王爷发了好大的火呢,您快过去瞧瞧吧!”
高晞月:黑人问号脸!
星璇是高晞月的陪嫁侍女,因为年纪小,她也不忍心叫这丫头去做什么活计,只叫她做些跑腿传话的事儿。
谁料这小丫头嘴甜心细,在王府下人中人缘颇好,倒是渐渐的混成了她院子里的小小耳报神。
不过也是因为她年纪不大,遂这话里的水分……还是挺足的,平时听一半就成。
所以晞月只捡了重要的来听,总结出了以下几点:青樱找事,要重罚婢女;王爷发怒了;福晋也是真的吐了!
既然福晋姐姐身体不适,那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晞月直接叫人带路,朝着青樱的院子就赶了过去。半路还碰上了急匆匆赶去的诸英,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加快了脚步。
等她们赶到时,就看到青樱正跪在廊下,一脸不忿,眼神中还透着一股子倔强,就跟头驴似的。
弘历则一脸焦急地守在琅嬅身边,素练搬来了椅子,莲心也端来了茶。琅嬅正坐在椅子上,安静的让府医把着脉。
两人见过礼后,便一脸焦急的站去了琅嬅身旁。
琅嬅看着二人脸上的神情,抬头回以一个宽心的笑容道:“有劳二位妹妹挂心了,我真没什么大事。”
高晞月小嘴一撅,担心的道:“姐姐,您可把我们吓坏了。听闻您呕吐,我和诸英妹妹赶忙就赶过来了。这青格格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就把您气成这样呢?”
便是好脾气的诸英也没忍住,点头附和道:“是啊福晋,您身子金贵,可不能因为青樱格格气坏了身子。”
弘历在一旁,脸色依旧阴沉。看着跪在廊下的青樱,声音发冷:“青樱如此张狂,实在是目无尊卑。今日之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青樱微微摇头,撅了撅嘴道:“清白两个字,妾身已经说过了。那镯子本就于我意义非凡,是王爷新婚之夜送我的爱物。妾身如此紧张,也是看重与王爷的情谊罢了。”
晞月: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听着咋就这么诡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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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5-11 07: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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